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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公司后，沈越川的情况终于缓解，除了脸色有些苍白，他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他不知道是因为愧疚，还是别的更复杂的但是他不敢面对的原因。
那么，他现在能不能克制自己，是不是都没有区别了？
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萧芸芸。
可是，那个让Henry抱憾终生的病人，竟然是沈越川的父亲。
他坐起来，朝着萧芸芸伸出手，她很听话的走过来，他牵着她的手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大学毕业后，沈越川跟着陆薄言回国，在商场上如鱼得水，从来只有别人在他面前紧张的份。
“乖。”沈越川松开萧芸芸，尽量用轻松的口稳说，“起床吧，接下来，有的忙了。”
这是和沈越川表白以来，萧芸芸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。
萧芸芸勾住沈越川的脖子，佯装出凶巴巴的样子：“表姐和表姐夫就在楼上呢，信不信我跟他们告状，说你欺负我。”
萧芸芸一点一点松开沈越川的衣襟，拿过床头柜上的镜子，照了照自己的脸。
尽管宋季青这么说，萧芸芸还是注意到了，相比进去的时候，沈越川的脸色苍白了不少，不难想象他在手术里经历了什么。
“……”阿姨半懂不懂，干脆不琢磨了，下去忙自己的。
只是这样，沈越川就很高兴了吗？
除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，沈越川就不会做别的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