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音一落，穆司爵就迈步离开医院，他的背影依旧有种令人畏惧的压迫力，只是夜色掩饰着他的脸色，沈越川看不出他的情绪是好是坏。
她关了电脑，一面感到欣慰，同时却又觉得遗憾。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追问：“不然什么？”
Henry还想劝他，却被他抬手制止了。
沈越川的声音低下去：“好。”
这段时间，她除了上班就是复习，除了8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以外，她安排满事情把剩余的16个小时填满，把自己累得想不起沈越川。
在沈越川和徐医生之间，萧芸芸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，“嗯”了一声，挂掉电话。
他像在谈公事，声音里甚至没有丝毫感情，遑论不舍。
他是故意的，他的每个字都在刺激沈越川的神经，企图让沈越川失控。
医生叹了口气：“这个不好说。也有可能很快就治愈了，也有可能会拖到她成年，最糟糕的可能是……这种病会伴随她终生。但是你放心，我们会用最好的医疗手段，最好的药，尽量在她长大之前，根除她的哮喘。”
他在工作时间接她电话，跟她说这么多，估计已经是极限了。
“听清楚了。”萧芸芸的声音越来越弱。
苏简安稍稍松了口气：“平时呢，哮喘对曾祖父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影响？”
“查清楚了。”对方的语气很轻松。
沈越川顺势把那几份文件往陆薄言手里一塞：“这些明天中午之前就要处理好，怕你明天到公司来不及，下班顺便顺给你送过来。”